竟是李家的种,又在李家长大成人,我相信李家不会出孽种。就让我们试目以待吧。”
“那……什么时候送妈妈上路?”
……他端起的酒杯悬在空中,大张着嘴巴许久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除了悲痛,还是悲痛。
父亲以极低的价钱卖掉了房子,还清所有债务,所剩不多。我们在善城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,同时也意味着善城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可留恋的实质性的价值。他想回到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子安度晚年,不想继续呆在这个痛心的城市继续痛心下去。我们把东西收拾过后,给新上任的房东留了一封信,告诉李煜我们的去处。然后把母亲的骨灰盒用红绸布包严实了,坐在满